美丽的茜茜公主从小就有着自己的追求,喜欢田园生活,喜欢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充满激情。16岁的她再一次舞会上和奥地利的皇帝一见钟情,后来成为了奥地利的皇后。但是这个独立、有个性的年轻姑娘可以适应维也纳宫廷充满了繁文缛节的生活吗?
适读人群 :0-1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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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咸宜,多多益善
——读《日记背后的历史》丛书有感
钱理群
这是一套“童书”;但在我的感觉里,这又不只是童书,因为我这七十多岁的老爷爷就读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这两天我在读丛书中的两本《王室的逃亡》和《米内迈斯,法老的探险家》时,就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奇异感觉。作品所写的法国大革命,是我在中学、大学读书时就知道的,埃及的法老也是早有耳闻;但这一次阅读却由抽象空洞的“知识”变成了似乎是亲历的具体“感受”:我仿佛和法国的外省女孩露易丝一起挤在巴黎小酒店里,听那些平日谁也不注意的老爹、小伙、姑娘慷慨激昂地议论国事,“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举杯高喊:“现在的国王不能再随心所欲地把人关进大牢里去了,这个时代结束了!”齐声狂歌:“啊,一切都会好的,会好的,会好的------”,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又突然置身于3500年前的神奇的“彭特之地”,和出身平民的法老的伴侣、十岁男孩米内迈斯一块儿,突然遭遇珍禽怪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这样的似真似假的生命体验实在太棒了!本来,自由穿越时间隧道,和远古、异域的人神交,这是人的天然本性,是不受年龄限制的;这套童书充分满足了人性的这一精神欲求,就做到了老少咸宜。在我看来,这就是其魅力所在。
而且它还提供了一种阅读方式:建议家长——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们,自己先读书,读出意思、味道,再和孩子一起阅读,交流。这样的两代人、三代人的“共读”,不仅是引导孩子读书的最佳途径,而且营造了全家人围绕书进行心灵对话的最好环境和氛围。这样的共读,长期坚持下来,成为习惯,变成家庭生活方式,就自然形成了“精神家园”。这对孩子的健全成长,以致家长自身的精神健康,家庭的和睦,都是至关重要的。——这或许是出版这一套及其他类似的童书的更深层次的意义所在。
我也就由此想到了与童书的写作、翻译和出版相关的一些问题。
所谓“童书”,顾名思义,就是给儿童阅读的书。这里,就有两个问题:一是如何认识“儿童”?二是我们需要怎样的“童书”?
首先要自问:我们真的懂得儿童了吗?这是近一百年前“五四”那一代人鲁迅、周作人他们就提出过的问题。他们批评成年人不是把孩子看成是“缩小的成人”(鲁迅:《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就是视之为“小猫、小狗”,不承认“儿童在生理上心理上,虽然和大人有点不同,但他仍是完全的个人,有他自己的内外两面的生活。儿童期的二十几年的生活,一面固然是成人生活的预备,但一面也自有独立的意义和价值”(周作人:《儿童的文学》)。
正因为不认识、不承认儿童作为“完全的个人”的生理、心理上的“独立性”,我们在儿童教育,包括童书的编写上,就经常犯两个错误:一是把成年人的思想、阅读习惯强加于儿童,完全不顾他们的精神需求与接受能力,进行成年人的说教;二是无视儿童精神需求的丰富性与向上性,低估儿童的智力水平,一味“装小”,卖弄“幼稚”。这样的或拔高,或矮化,都会倒了孩子阅读的胃口,这就是许多孩子不爱上学,不喜欢读所谓“童书”的重要原因:在孩子们看来,这都是“大人们的童书”,与他们无关,是自己不需要、无兴趣的。
那么,我们是不是又可以“一切以儿童的兴趣”为转移呢?这里,也有两个问题。一是把儿童的兴趣看得过分狭窄,在一些老师和童书的作者、出版者眼里,儿童就是喜欢童话,魔幻小说,把童书限制在几种文类、有数题材上,结果是作茧自缚。其二,我们不能把对儿童独立性的尊重简单地变成“儿童中心主义”,而忽视了成年人的“引导”作用,放弃“教育”的责任——当然,这样的教育和引导,又必须从儿童自身的特点出发,尊重与发挥儿童的自主性。就以这一套讲述历史文化的丛书《日记背后的历史》而言,尽管如前所说,它从根本上是符合人性本身的精神需求的,但这样的需求,在儿童那里,却未必是自发的兴趣,而必须有引导。历史教育应该是孩子们的素质教育不可缺失的部分,我们需要这样的让孩子走近历史,开阔视野的,人文历史知识方面的读物。而这套书编写的最大特点,是通过一个个少年的日记让小读者亲历一个历史事件发生的前后,引导小读者进入历史名人的生活——如《王室的逃亡》里的法国大革命和路易十六国王、王后;《米内迈斯:法老的探险家》里的彭特之地的探险和国王图特摩斯,连小主人翁米内迈斯也是实有的历史人物。每本书讲述的都是“日记背后的历史”,日记和故事是虚构的,但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和史实细节却是真实的,这样的文学与历史的结合,故事真实感与历史真实性的结合,是极有创造性的。它巧妙地将引导孩子进入历史的教育目的与孩子的兴趣、可接受性结合起来,儿童读者自会通过这样的讲述世界历史的文学故事,从小就获得一种历史感和世界视野,这就为孩子一生的成长奠定了一个坚实、阔大的基础,在全球化的时代,这是一个人的不可或缺的精神素质,其意义与影响是深远的。我们如果因为这样的教育似乎与应试无关,而加以忽略,那将是短见的。
这又涉及一个问题:我们需要怎样的童书?前不久读到儿童文学评论家刘绪源先生的一篇文章,他提出要将“商业童书”与“儿童文学中的顶尖艺术品”作一个区分(《中国童书真的“大胜”了吗?》,载2013年12月13日《文汇读书周报》),这是有道理的。或许还有一种“应试童书”。这里不准备对这三类童书作价值评价,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中国当下社会与教育体制下,它们都有存在的必要,也就是说,如同整个社会文化应该是多元的,童书同样应该是多元的,以满足儿童与社会的多样需求。但我想要强调的是,鉴于许多人都把应试童书和商业童书看作是童书的全部,今天提出艺术品童书的意义,为其呼吁与鼓吹,是必要与及时的。这背后是有一个理念的:一切要着眼于孩子一生的长远、全面、健康的发展。
因此,我要说,《日记背后的历史》这样的历史文化丛书,多多益善!
1853年3月2日
今天,我决定开始写日记了。这个念头是因为我的姐姐奈奈而起的。她觉得我脾气有点太冲动,太急躁。她经常对我说:“你就像一个小火山一样。”我应当承认她的说法是对的:当我伤心的时候,我会哭得像个罪人;高兴的时候,又会放开嗓子哈哈大笑;不同意某人的看法时,我会用我知道的所有鸟类的名字(我可知道不少哦)来称呼他。奈奈对我说,这样可不行,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女孩子说话不应该提高嗓门,她应当了解一点政治,但不能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别人和她说话时,她要回以礼貌的寒暄,并且谦虚地垂下眼睑。奈奈建议我将自己的情感、想法写在一个本子上,而不是冲着别人瞎嚷嚷。奈奈说得有道理。我能有这样一位完美的姐姐,时不时地给我提这么好的建议,真幸运啊!而且,她绣花绣得和仙女一样好,还会跳舞,弹琴的时候就像一位天使,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法语可是一门不可能学会的语言啊,有那么多不规则的动词,我一想到这个头就疼。
可是,奈奈也不是完人,她也有弱点——她对于骑马一点天赋也没有。而骑马恰恰是我的强项。我迫不及待地等着天气晴好的日子,和我的弟弟普山一起骑马奔进树林子里。跑得飞快的时候,我们会情不自禁地大喊“乌拉”,或者放开喉咙唱起蒂罗尔a的民歌。回家的时候,因为我们浑身都沾满了泥巴,就悄悄地走仆人的楼梯进屋。普山是查理·特奥多尔的小名,而奈奈的大名叫海伦。我呢,叫伊丽莎白,他们都叫我茜茜。马蒂尔德的小名叫莫娃诺,小马克斯—艾玛纽埃尔的小名则叫玛贝尔。我还有一个大哥路易,两个妹妹玛丽和苏菲。而妈妈,我们都叫她咪咪。我还得说说我们的女仆娜奈尔,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很重要,她住在我们慕尼黑宫殿最高一层的一个小房间里,就是奈奈和我的房间之间。我们家族所有的小孩都是她抚养长大的,她也向我们保证,会一辈子a指奥地利西部地区蒂罗尔。
和我们住在一起。等她老了,就由我们来照顾她。我可喜欢她了,哪怕有时候她会稍稍惹我不高兴。哦对了,我可不想忘了我的家庭教师——沃尔芬男爵夫人。她的房间也和我们挨在一块儿,在最高层,就像宫殿另一侧,我兄弟们也和他们的家庭教师挨着住一样。她是个很和善的人,花了很多工夫教导我,可收效甚微,这我得承认。我最好的朋友叫伊莲娜·波姆加滕,今年夏天在巴伐利亚乡下我家的波森霍芬城堡里我才能见到她。我们的波森霍芬城堡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波西城堡。
1853年3月12日
我的心情很糟糕。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谁的心情都不会好:爸爸一天都没有离开会客厅,一直在接待他的朋友,里面不时传出笑声和音乐声。与此同时,咪咪在楼上的房间里,为照顾患支气管炎的玛贝尔,急得手足无措。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一刻不离地在床边陪着他,给他搽樟脑软膏,还为他调制各种膏药。今天傍晚,她略感欣慰地对我们说,玛贝尔的高烧终于退了,能喝一点汤了。这时候爸爸出现了。他丝毫没有察觉咪咪紧张的神情、疲惫的脸色,只是对她说他要在下周举行一次盛大的接待活动。我们家六个舞厅要用蜡烛照得灯火通明,到处都要有绿色植物装点,要邀请音乐家来助兴,还要安排一场叫人叹为观止的冷餐会。妈妈应该戴上她最漂亮的珠宝首饰,让整个慕尼黑都为她的雍容华贵而惊叹不已。说完这些话,他就去试骑那匹刚买来的马了。普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我也很气愤: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呢?我奔上顶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用力打开窗户,窗扇都撞到了墙上,我将我的那些珍珠首饰——虚荣的象征——一股脑儿全扔到了花园里。我永远都不要参加那种化装舞会了。奈奈应该听到了响声,她轻轻地走进我的房间,听我说话,然后她一边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一边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千万不要怨恨他们。作为女人,我们不得不委曲求全。”不,我永远都不会委曲求全。
1853年3月24日
爸爸妈妈今晚在接待宾客。玛贝尔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他和马蒂尔德,也就是莫娃诺,还有苏菲一起,躲在帷幔后面,偷偷地观察那些从我家宏伟的楼梯走上来的客人们。随后,他们三个会跑到前厅,去挨个试戴女士们的帽子,或者溜到地下厨房去偷蛋糕吃。
我嘛,我已经不参与这种小孩的恶作剧了,可是我年纪还不够大,不能像姐姐奈奈一样出去见客,以光彩照人的形象出现,成为宾客们注目的焦点。
不管怎样,我没有什么心思去消遣取乐。此刻,我的心情很忧郁:我有一个情人,他叫理查德。他是伯爵,在我父亲的军队里效力。每天,他操练完毕回家的时候,我都可以看见他。每次,他骑着马经过我家的门廊,总会倾下身子,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他的肖像画,或者一封情书,等等……我们通信已有好几个星期了,就只是写信,几乎没有说过话。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守候他到来,却看到领着部队经过的是另一个人。我感到十分忧伤:理查德去哪里了呢?我在伊萨尔河边骑马散步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了路易。他皱紧了眉头,说道:“那个轻浮的小子?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伯爵,还妄想能攀上公爵的女儿!妈妈下了命令,把他派驻到波兰去了,得挫挫这小子的锐气……他竟然还有胆子送肖像画给你!”
我平时挺喜欢路易的,但这一天我却想扇他的耳光:他怎么心胸如此狭窄?突然,我调转了马头,往家的方向奔驰而去。我再也不能忍受他了,我再也没法忍受任何人。回到家,我跑进自己房间,扑倒在床上,哭了好几个小时。后来,我写了一首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