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话原来在于不说》是年轻人的喜欢,带着青春的青涩和悸动。有一种喜欢只有在这个年纪才那么纯真和神秘。
祁天雅是蔷薇花一样普通的女生,开出租车的父亲在两年前因为意外去世,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清贫而积极。十六岁这年,她的人生悄然的经历着变化,母亲和一直帮助她们的秦叔叔有了淡淡的情愫,好友乔乔喜欢的男生陈一森向她表白,秦叔叔的儿子秦霖要让他假装做她的女朋友,她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林若谷……
《最美的话原来在于不说》:
祁天雅一跳下公交车,就有人朝她手里塞广告宣传单,她接了过来,又顺手把旁人扔到地上的广告单捡起来,一并塞进书包。
“放学啦!”秦茂盛一见到祁天雅就笑了起来,“你妈说今天恐怕要下雨,让你早点收摊回家,饭菜都在锅里,要记得加热再吃!”“知道了,秦叔叔。”祁天雅笑着把书包取下来放到一边。常常是她还没有赶回来而母亲又得交班的时候,隔壁鱼店的老板秦叔叔就会帮忙照看一下。
水果摊没有铺面,是直接在鱼店旁边的空地用纸盒和木板堆起来的两层。祁天雅看摊时就坐在小板凳上,把作业本摊在稍高一些的木板上,趴在那里写作业。其间有人来买水果,她会麻利地称重收钱忙活生意。天渐渐地暗下来,秦叔叔在他店里拉开灯,接在外面的灯泡就亮了。祁天雅又守了一会儿,等到快八点的时候才把水果都收起来,在秦叔叔的帮助下搬进他的店里。秦叔叔专门在鱼店的一角腾了个位置给她们放这些水果,祁天雅的母亲原本要给一些租金的,但他坚持不收,说都是街坊四邻,只是放一下东西而巳,没必要收钱。
水果摊成本不高,利润虽然微薄,但每个月也能有一些收入,所以母亲和祁天雅虽然忙忙碌碌的,但也坚持了下来。
等收好摊的时候,祁天雅已经饥肠辘辘了。她疾步走回家。
小区是一片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单位的旧楼,红砖外墙上早巳爬满繁盛茂密的常青藤,斑驳的枝条显示着岁月流逝的痕迹。狭长拥挤的楼道堆着满满当当的杂物,一些废旧的家什、孩子的婴儿床,或者是丢弃的毛豆壳。公共的阳台横搭着各种晾晒的衣服、棉被、尿布。还有人在旁边种了几盆小葱,一派生活的气息。这原本是植物油厂的宿舍,祁天雅的父母都是油厂职工,但后来油厂不景气倒闭了,父亲就开起了出租车。对于祁天雅来说,虽然一家人日子过得清苦,但她却也是在父母疼爱之下长大的孩子,所以倒也比较快乐。
开门,摁开灯,房间瞬间明亮起来,虽然是逼仄的小两室,但屋子整洁温馨,而且家里很多摆件都是她和母亲的手工制品。窗台上的“花盆”是矿泉水瓶子或者废弃的陶罐做成的,椅子是用旧轮胎缝上碎花布做成的,台灯是用废弃的果汁机做成的,风铃是口服液瓶子包上漂亮的玻璃纸做成的,装内衣袜子的盒子都是用牛奶盒做成的,甚至连沙发垫子都是旧衣服做成的……除了废物利用,她们还会在旧冰箱上涂鸦、旧椅子上贴照片、旧镜子旁边贴广告画——即使是再简陋的家,在富有想象力的布置下,也变得温馨起来。
祁天雅进到厨房,揭开锅盖,看到母亲为她准备好的晚饭,是她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一份炒青菜。她用微波炉加热,再从电饭煲里盛了些米饭,放到茶几上,打开电视,然后坐到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晚饭。很多时候,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聊地吃着晚饭,有时候也会陷入“思念一家三口”的伤感里,抬起头看看挂在墙壁上父亲的照片,她的心会振作一些。
她在父亲离世前答应过他,以后会很坚强地生活,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母亲。这是她对父亲的承诺,她一直用这样的话鼓励着自己。
吃完晚饭,洗碗收拾整理,祁天雅把今天收到的广告宣传单从书包里拿出来,在手里左右折了几下,就成了漂亮的杯垫和小盒子,这种小盒子可以用来装一些随手的垃圾,弄脏了也可以直接扔掉,又不用洗,非常方便。
她从来不去理发店剪头发,都是母亲替她剪;她也很少买衣服,她二叔家有个比她大两岁的表姐,会把一些旧衣服送给祁天雅,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是穿表姐的旧衣服,有时候衣服不太合身,她就自己动手改一下。用乔乔的话来说,祁天雅有着中国五千年的传统美德——勤俭节约。她从来不乱花钱,体育课后很多同学都是喝饮料,而她就喝从家里带来的凉白开;班里组织春游,别人都是背着大包零食,而她就带着母亲为她准备的面包和火腿肠;若是遇到需要交钱的集体活动,祁天雅根本就不会参加……她从小就知道父母挣钱很不容易,而且自从父亲去世后,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母亲每个月都会给住在乡下的奶奶寄钱,她更加不会乱花钱了,甚至比以前更加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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