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贸试验区法治创新与实践探索_丁伟著_9787208169173

本书以上海自贸试验区法治创新实践为视角，以从南到北、从沿海到内陆我国21个自贸试验区的先行先试为背景，以法治引领、法治保障为切入口，对我国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的时代背景与艰巨使命、法治保障的实现路径、法治创新的实践探索、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新形势下自贸试验区、自由贸易港法治保障存在的新问题、新需求及其实现路径等问题作全景式的描述。鉴于上海自贸试验区起步最早，触碰问题也最早，且发展变化蕞大，其法治保障的实践探索具有引领、示范作用，本书以上海自贸试验区的法治保障为重点，全面系统地对上海自贸试验区各发展阶段法治保障的需求、立法难点、实现路径作全面系统的总结、分析。这部分的内容以写实的笔触真实记录了笔者作为一名法学理论工作者的所思所想，作为一名立法人的所作所为。考虑到陆续设立的各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确定的任务、措施大同小异，相关的自贸试验区条例虽各具特色，但相当部分的内容大致相同，本书仅作概要提示，着重分析、评论各自贸试验区条例的差异性规定、相关制度创新的亮点。鉴于上海自贸试验区《3.0版方案》面临升级、临港新片区的法治保障尚处于调研、论证与积极推进阶段，本书以问题为导向、需求为导向，就各种方案的优劣、可行性及可供选择的建议方案进行学理分析，提出前瞻性的意见、建议，该部分的内容仅属笔者个人的观点。

前言

2013年9月29日，我国第一个自由贸易试验区——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挂牌，揭开了我国新一轮改革开放的序幕。在党中央、国务院的坚强领导下，在中央各相关部门的全力支持下，上海市不辱使命，奋楫争先，积极贯彻“大胆闯、大胆试、自主改”的要求，始终遵循“先立后破”、“立法先行”、“重大改革必须于法有据”的原则，努力践行改革决策与立法决策协调同步，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形成了首批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上海自贸试验区的先行先试是一项国家试验，涉及国家事权、中央专属立法权限，实施这一重大国家战略既需要国家层面提供有效的法律支撑，也需要上海地方立法机关在法治层面进行顶层设计。上海市在遵循国家法制统一原则的前提下，在我国现行法律制度的框架下，探索出了一条具有上海特色的自贸试验区法治保障的路径。作为上海自贸试验区法治发展的见证者以及参与上海地方层面法治路径设计和组织、推动工作的立法工作者，笔者幸逢其时，亲身参与、见证了这一历史性的过程，深切感受到上海自贸试验区法治保障工作的挑战性、艰巨性和开创性。2015年10月至12月，笔者不揣浅陋，撰写了《上海自贸试验区法治创新的轨迹——理论思辨与实践探索》一书，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该书作为2014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法治引领推动自贸试验区建设的难点与路径研究”的中期成果，以实证的笔触对上海自贸试验区初创时期法治创新的轨迹进行了描绘，正面回应了上海自贸试验区法治路径探索过程中以立法引领和推动改革发展亟须澄清的立法学理论层面的问题以及立法实践层面亟须破解的难题，再现了上海自贸试验区初创期上海立法工作者披坚执锐、攻坚克难，积极探索上海自贸试验区法治路径的艰难历程。

国务院批准的《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提出，上海自贸试验区要力争建设成为具有国际水准的投资贸易便利、货币兑换自由、监管高效便捷、法制环境规范的自由贸易试验区，为我国扩大开放和深化改革探索新思路和新途径，更好地为全国服务。2013年9月18日《国务院关于印发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的通知》（国发〔2013〕38号）明确要求：建设具有国际水准的投资贸易便利、监管高效便捷、法制环境规范的自由贸易试验区，使之成为推进改革和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的“试验田”，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发挥示范带动、服务全国的积极作用，促进各地区共同发展。经过7年的实践探索，上海自贸试验区的星星之火已呈燎原之势，先行先试的成功经验有效地复制、推广，自贸试验区的制度创新已成为我国新一轮对外开放的重要标志。经过历次扩容，我国已经形成“1+3+7+1+6＋3”以上海自贸试验区为领头的雁式矩阵，覆盖从南到北、从沿海到内陆21个自贸试验区，几十个片区，形成“沿海无缺口，内地有重点”的崭新格局。

值得关注的是，在上海自贸试验区设立之初，“自贸试验区”是点击率很高的热词，引起了各行各业的高度关注，有关自贸试验区法治保障问题的研究更是法学界追捧的热点，成为各法学专业学科理论研究新的增长点，各种研讨、论坛蔚为大观，各种研究成果精彩纷呈。然而，近年来，随着自贸试验区的数量不断增多，法学理论界却渐渐沉寂下来了，以往那种理论研究争相斗艳的繁荣景象不复存在。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经过“七年之痒”，自贸试验区的议题已经失去昔日的“光环”，一度吸引学术界眼球的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合法性”、“正当性”与否的疑虑随着上海自贸试验区法治保障的成功实践已经烟消云散，不少专家学者感到自贸试验区法治保障领域的研究已经“触底”，因而失去了研究动力。与此同时，尽管我国自贸试验区不断扩大、增容，但各自贸试验区先行先试的任务、措施大同小异，而且自贸试验区的绝大部分做法已经在全国复制、推广，该领域理论研究的必要性、独特性、新颖性已大打折扣。其实，这是一种认识上的误区，随着自贸试验区的先行先试向纵深发展，新情况、新问题不断出现，法治保障的难度也相应增加，需要在法治保障上不断研究新问题、满足新需求、引领新发展。

以上海自贸试验区为例，作为全国首个自贸试验区，最早起步，也最先触碰问题。回溯上海自贸试验区7年来的发展历程，犹如发射一枚由多节火箭助推的探测卫星，制度创新的要求平均每两年提升一个高度：2013年7月国务院原则同意《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上海自贸试验区点火升空进入创出期；2015年4月8日国务院印发《进一步深化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开放方案》（以下简称《2.0版方案》），扩展了自贸试验区的范围，上海自贸试验区二次点火进入了“老片区”与“扩展区”并存的过渡期；2017年3月30日国务院公布《全面深化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开放方案》（以下简称《3.0版方案》），上海自贸试验区三次点火进入了全面深化自贸试验区改革的发展期；2019年8月6日国务院印发《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临港新片区总体方案》，上海自贸试验区再次点火如同进入了大气层外的宇宙空间，在更深层次、更宽领域，以更大力度推进全方位高水平开放，上海由此形成自贸试验区与自贸试验区临港新片区“双区并存”的新格局。可以说，上海自贸试验区每一次换挡提速，都对法治保障工作提出新的挑战，自贸试验区的改革开放越向纵深推进，法治保障的难度就越大，面临的挑战也越严峻，自贸试验区滚动推进、持续深入的制度创新为法学理论研究提供了广阔的舞台，进入改革开放深水区的自贸试验区的实践探索也呼唤立法实务部门、法学理论工作者不断总结经验，推陈出新，提供更有力的法治支撑。

上海人民出版社申报并已获批的国家出版基金项目——“新中国法制建设与法治推动丛书（第一辑）”将本书列入其中，使我有幸再次提笔追踪自贸试验区法治保障的实践探索，续写新时代改革决策与立法决策同频共振的新篇章。本书以上海自贸试验区的实践为视角，以法治引领、法治保障为切入口，对我国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的时代背景与艰巨使命，法治保障的实现路径，法治创新的实践探索，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新形势下自贸试验区、自由贸易港法治保障存在的新问题、新需求及其实现路径等问题作全景式的描述。鉴于上海自贸试验区起步最早，触碰问题也最早，且发展变化最大，其法治保障的实践探索具有引领、示范作用，本书以上海自贸试验区的法治保障为重点，对上海自贸试验区各发展阶段法治保障的需求、立法难点、实现路径作全面系统的总结、分析。这部分的内容以写实的笔触真实记录了笔者作为一名法学理论工作者的所思所想，作为一名立法人的所作所为，写作过程不啻是对这些年来自己立法生涯的回顾与反思。考虑到陆续设立的各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确定的任务、措施大同小异，相关的自贸试验区条例虽各具特色，但相当部分的内容大致相同，本书仅作概要提示，着重分析、评论各自贸试验区条例的差异性规定、相关制度创新的亮点。鉴于上海自贸试验区《3.0版方案》面临升级，临港新片区的法治保障尚处于调研、论证与积极推进阶段，本书以问题和需求为导向，就各种方案的优劣、可行性及可供选择的建议方案进行学理分析，提出前瞻性的意见、建议，该部分的内容仅属笔者个人的观点。

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对本书的出版给予了大力支持，曹培雷副总编辑、秦堃编辑、夏红梅编辑更是不辞辛劳，仔细审阅文稿，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

丁伟2020年8月11日初稿于天目山麓菩提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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