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汉合时掌中珠》编撰形式和内容独特,对重新识读西夏文和复原西夏语极具重要价值,是学习和研究西夏语言文字、解读西夏文文献的“金钥匙”,是所有西夏学研究者,特别是从事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和文献解读的学者必备之书。
《番汉合时掌中珠》是西夏人骨勒茂才编撰的西夏文-汉文词句义、音对译互注的词语集,1909年出土于内蒙古额济纳境内的黑水城遗址,现藏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1909年黑水城出土文献运抵圣彼得堡不久,时任圣彼得堡大学副教授的伊凤阁(在整理这批文献时发现了《番汉合时掌中珠》,他随即撰文介绍。此后,1913年罗振玉从伊凤阁手裹借得该书的10页,编辑成小开本石印出版,故称“小本掌中珠”。1922年罗振玉又从伊凤阁处借得一套,《番汉合时掌中珠》原件的照片,由其子罗福成抄写并于1924年影印发行。1930年、1935年和1957年,罗福成还曾多次对抄本进行补充、校勘和重写。1963年,罗福葆在罗福成逝世3周年之际,将其兄校订重写的遗稿再次抄写一遍,并用晒蓝方式印行。而这部书的原件,收藏单位在进行修补之后,并没有像其他文献一样,按原样装订保存,而是将所有书页用透明胶片夹起来,简单按页序摞起来放在一个盒子中,需要使用原件者,只能前往收藏处索借阅读。因此,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罗氏编辑的“小本掌中珠”和抄本,是学者们了解和研究《番汉合时掌中珠》及西夏语语音和语义的最为重要的参考依据。直到20世纪70年代,美国学者陆宽田访问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即今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时,将所有书页拍摄成照片带回美国进行研究,其研究成果《合时掌中珠》于1982年由印第安那大学出版,他拍摄的所有《番汉合时掌中珠》的书页照片也附在书后。尔后,中国学者便以此为参考,或进行研究,或进行整理出版,使《番汉合时掌中珠》原件照片在更大范围传播。20世纪末,中俄有关单位联合对俄藏黑水城文献进行整理、编辑、出版,繙汉合时掌中珠》被编辑成甲种本、乙种本和丙种本在《俄藏黑水城文献》(10)中再次刊出。
但是,不能不遗憾地说,无论是曾为学者研究主要参考依据的罗氏抄本,还是后来中外学者数次刊布的原件照片,总是存在一些缺憾。如罗氏抄本由于只是依据其中的一个版本抄写,加之当时所能见到的西夏文材料有限、抄写者对西夏文字形的认识和理解还不很到位,抄本的许多字形存在一定错讹。后来数次刊布的原件照片,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罗氏抄本的不足,但由于出版的书籍均为单色印刷,所附照片品质不高,致使该书的原貌模糊不清;加之编辑工作仓促和对版本问题处理欠当,使原件所保存的版本资讯失真。而且迄今所有刊布繙汉合时掌中珠》原件的书籍,对俄藏已经有的书页均有遗漏。有监于此,我们对俄藏《番汉合时掌中珠》的所有书页的原件拍摄了高图元照片,根据相关资料对俄藏原编号内容进行复原,并对该书的版本进行考证;对20世纪以来该书的抄写、刊布情况也作了考述。我们还请孙伯君博士对《番汉合时掌中珠》对音汉字的注音体例作了专题阐述。现存的《番汉合时掌中珠》各版本书页均或多或少有残损,我们将之拼合成4个版本,分初编本和修订本分别进行校勘。尽管如此,仍不能拼出完整的内容,所缺部分只能暂时空缺。为便于读者使用,我们还制作了汉语字词索引和西夏文索引,其中汉语字词索引是由王龙制作,西夏文索引由陈时倩制作。另外,王荣飞参与了校勘,刘树青、马静参与了校对。管世献、杨樟霞为该书的编辑、排版付出了大量心血。在此对帮助我们研究、编辑、出版该书付出心血的所有人一并表示诚挚的感谢!
《番汉合时掌中珠》编撰形式和内容独特,对重新识读西夏文和复原西夏语极具重要价值,是学习和研究西夏语言文字、解读西夏文文献的“金钥匙”,是所有西夏学研究者,特别是从事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和文献解读的学者必备之书。过去是这样,今后仍然如此。但愿我们此次的工作和提供的作品能够对大家有所帮助。对该书存在的不足,也希望大家提出批评指正。
壹 《番汉合时掌中珠》的发现与刊布
贰 《番汉合时掌中珠》编号复原与版本考证
叁 《番汉合时掌中珠》对音汉字的注音体例
肆 《番汉合时掌中珠》(初编本)校勘
伍 《番汉合时掌中珠》(修订本)校勘
陆 《番汉合时掌中珠》汉语字词索引
柒 《番汉合时掌中珠》西夏文索引
附录(以下页码自右向左翻)
一 俄藏黑水城出土《番漠合时掌中珠》原件照片
(一)《番汉合时掌中珠》初编本
(二)《番汉合时掌中珠》修订本之一
(三)《番汉合时掌中珠》修订本之二
(四)《番汉合时掌中珠》修订本之三
二 敦煌出土《番漠合时掌中珠》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