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花一分钱,但住过无数美丽的房子;她, 不花一分钱,但仍吃着有机蔬菜和水果;她,不花一 分钱,但却能游遍德国;她,是没有房子和钱包却愿 意把800马克捐给陌生人的奇怪老太;她.是收入颇 丰的心理医生,却也是愿意帮人看家护院的热心老太 ;她,就是《无钱的富有人生--福从天降的试验》中 的海德玛丽·施维尔默,就是这样一个21年不花一分 钱,却让生活变得有滋有味儿的人。也许这就是人类 未来的生活方式。
04理想遭遇现实 在参加完首批国家统考后,我们这些教育系统的 后备力量就被分配到了整个荷尔斯泰因州的各个角落 。接下来几年中,比尔森成了我的定居地。这座小村 庄里只有几百户人家,我未来所要任教的学校只有两 个班:一年级到四年级的学生一起上小班,五年级到 九年级的一起上中班。最漂亮的那栋新建小楼的侧楼 是教工宿舍。我被分配为小班的班主任,但也要为中 班上几节课。这份工作令我很满意。我那快退休的同 事是位忠实的园艺爱好者,他的劳动成果显而易见。
如诗如画的田园美景让我神清气爽,但我总觉得缺了 些什么:作为一名特别热衷体育的运动健将,而且我 的主修课程还是“身体教育”,我不能忍受学校目前 体育设施缺乏的状况。
为了弥补这项空白,我首先要去说服镇长。作为 学校的赞助人,他对于学校的任何变动都有发言权。
找镇长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因为我每天 都能够见到他。这位乡镇领导的主要职业是农场主, 我的牛奶都是从他那里购买的。我索性常常陪着他在 奶牛棚里待着,喋喋不休地劝说他,让他了解校园体 育运动的重要性,了解长期有规律的运动有利于孩子 健康,并有助于培养他们的集体观念。镇长试图对我 这个热情过度的年轻教师予以反驳:“我们不是下午 已经有了树林里的户外游戏吗?”“对呀,可是只有 天气好的时候才能进行啊!”我争辩道,因为我觉得 这点活动量还是太少了。我需要一些能安置在教室里 的真正的体育器材,可供孩子们在特定的时间使用。
“这些也不一定非要购买,”我讨好地低声说:“其 实我也可以和其他学校以及体育协会建立联系,同他 们商量租赁器材的事宜。”功夫不负有心人,赞助人 最终妥协了。终于有那么幸运的一天,他不再说那些 打官腔的套话,例如“你什么意思?我们不需要啊! ”,而是含糊其辞地应允了我的恳求。很快我就置办 齐了所有的必需品。没过几天学校里就有了一副双杠 、一只跳箱、三个软垫以及球、轮胎、单杠等体育设 施。孩子们同我一样对新开设的体育课欣喜若狂。
可这只是个开头。我早就想过如何把学校大楼前 面那片大草坪改造成一块运动场。这次我不再是孤军 奋战了。学生们的父母团结一心,带着铲子、铁锹和 镐头一起上阵。我们刨土、掘地、丈量,齐心协力向 着共同的目标奋战;期间一些村民们还为我们送来了 可口的饭菜。这场集体合作完美得令我无法想象。傍 晚,当我们带着自豪的心情,欣赏大家为之挥汗的战 果时,我觉得大功告成了:原先那片草地上出现了一 个跳远沙坑、一个跑道和投掷道,还有一个漂亮的游 乐场。不用说,现在体育课俨然成了低年级和高年级 学生们最热爱的课程。已经小有成就感的我常常想起 那些伟大的前辈教育家们:奥尼尔、裴斯泰洛齐、马 卡连柯……天啊,他们实现了多少自己的梦想。现在 我发现,如果真的认定了某件事的重要性,我这样的 小人物也能把理想变成现实了。甚至有那么一阵子, 我沉浸在自己的小小成就中沾沾自喜。不过好景不长 。
我始料未及的问题出现了——学生们无法适应我 的友善与宽容。特别是那些年龄较大的男孩们依旧怀 念以前的“严格教育法”。他们已经习惯服从于耳光 及棍棒,只有在高压下才变得循规蹈矩。当我们首次 出现了意见分歧时,他们对我那套现代教学法的热情 便急剧降温了。我需要让他们完成一些有悖于他们意 愿的事情,但我绝不想靠武力解决问题,可光同他们 磨嘴皮又实在无济于事。双方因此陷入了僵局。年长 一些的男孩们认为他们即将被这个难缠的女老师开除 。我们的关系无可挽救地破裂了。很快,我觉得自己 面对这样令人不知所措的局面实在是力不从心了。我 那位快退休的同事此时又重获青睐,不遗余力地扩大 他的优势,没有给予我任何支持与帮助。我闷闷不乐 ,像童年时期一样,又生病了。我被迫两次住进医院 ,虽然做了切除扁桃体和鼻隔膜的手术,但依然长期 遭受着咽喉疼痛的折磨,嗓音变得沙哑。
我陷入了情绪的低谷。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 想在家长和孩子中唤起大家对美好事物的兴趣。然而 事与愿违,随之而来的只有争执、口角与怨愤——一 个我无法控制的局面。后来,如同大多数类似规模的 小型学校,这所学校在两年后被解散了。我便利用这 个机会,为我的教学生涯放了一年的长假。
05里约的狂欢节 我对自己很失望。我拼尽全力做的第一份工作就 早早地以失败而告终了,当初在树窝里许下的誓愿也 无从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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